2014年2月27日

26.02 洞


若现实是皮肤触碰物体时的反应,眼睛所能看得见的虚景构成的。从这两个屹立不摇,坚信的洞口窥望的时候,那里将会是把这瞳孔蹂躏后吞没的漆黑,还是毫无界限无止境的美好?

 拉开了思考和思考间的曲折,高挂在夜幕间的窗帘背后,那里会否还是一幅晴天明朗,浮云游走的油画?这会是被理想所涂抹的第几个层次的色彩?而画家的食指头上是否也留下了一抹的美好?

 一声声遥远而悠长的呐喊,在画布的纤维洞口间被鲜艳的色彩填满。观画者的想象变成一丝丝绸,圈圈缠绕着画框,等待下一个破蛹的时刻。而作家则把笔下还来不及干涸的鼻尖,轻轻地沾了画家脑里的彩色盘,然后开始寻找哪里头最纯净的黑,再剥开藏在那构成了黑色里头最鲜艳的色彩。

 在那里,他为旅人画了两道长长的线。启程的那天时间开始滴答作响,漠不关心地让两条线的前端不断延长。长过旅人的路途,长过他曾设想的目的地,长过了他的晚年,然后无视他的死亡,继续伸长。终于等到了好奇的人往洞口里张望,看见了自己开始在里头不断地行走。走到了刺眼的阳光,走到了漆黑的夜晚后钻入一轮的明月,又到达了一片的明亮。

 和皮肤的感触,与瞳孔里的景色无关,和能看见的黑暗无关,和所谓的明天到来了或许的天亮也无关。即使把思考拉拢好,紧闭的窗口外头,还是画家的油画和作家不断延伸的道路。但或许只要还能在洞口窥望到手指上一抹的美好的时候,所有的色彩都将随着观画者破蛹后镶钻在闪闪的夜空底下不断地发光。谁能听见画布背后屏息的鸣响,然后扑向一片炫彩?但若洞口里的景色,没有人的期望,也没有人的绝望。画家再次把它填满,留下了作家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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